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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无月妹妹怎么会这么问。你还是太不了解他。”华央理了理自己的裙摆，正襟危坐，很是严肃，“你既然是四州大陆的人，自然有听闻过当年混沌乱世的传闻吧。当年杀尽天下多半人的，正是他，如何让人不怕？”
见凌无月睁大眼睛的样子，华央扑哧一笑：“无月妹妹，你该不会从来不知道吧。”
“理由。”做出如此之事，总有理由。凌无月对于涯若明的了解，他虽然有极佳的领袖力，但是他似乎并不想称王称霸。
更像是一只闲云野鹤。
“当然是想一统天下。”华央冷静地回答说：“拥有全天下，才没有人敢和他作对。”
“谁还敢和他作对？”凌无月觉得迷糊。在这个魂力至上的世界，哪怕是皇室，国家权力的集中至高者，也得看涯若明的脸色。
否则当时檀天泽怎么会那么恭敬地坐在那儿。
连皇帝都不敢和他作对，更不提别的魂修。涯若明的魂力，远比之前所谓的九重巅峰更强。轻而易举地撕裂空间而去，这已经超越了人的认知和能力。
近乎于神的本事。谁还嫌命长，要和他作对？
“总是有人的。例如无月妹妹，你不就是他的软肋么。”华央浅浅地笑着，拿出一颗血色的丹药给凌无月说：“你现在的灵魂已经变得极其特殊。任何一个有眼力见的，都会垂涎惦记。这是我用自己的魂力与血炼制的丹药，取灵气中和，能遮掩你灵魂的本质。”
味道有些苦，还有些涩，腥气蔓延在口腔里。铁锈味很浓。
凌无月愣了愣，心中诧异地问：“华姐姐，这用了你多少血？”
下意识地收回自己的左手，华央微微笑着，摇摇脑袋，“并不多。你现在灵魂已经无法修炼医术了，以后还要多加小心。若是想走，切莫记得外面人心险恶。你和叶承的名字，现在已经是举世皆知了。”
点点头，凌无月仍然是一头雾水，最后她问：“若明他真的，想称王称霸吗？”
不像。怎么看都不像。
“这你就要问他了。我只能告诉你，在你昏迷的这十年里了，他为了找你苏醒和治愈的法子，杀过的人和灵兽，足以填满凤宫。”
咯噔，心重重地提起来，又掉下去。
凌无月赶紧从床上跳下来，推开门，几乎是带着愤怒地力道扑到涯若明怀里：“你到底做了什么！”
“嗯？怎么毛毛躁躁的。”噙着淡淡的笑，涯若明单手圈住她，另一只手仍然不断地划着阵法。
魂力化作涟漪散发着，凌无月更气：“你下那么多的保护是为什么？有人会来杀我吗？”
“你知道了？”
目光寸寸变冷，涯若明对着走出殿内的华央冷哼一声，这才看着凌无月小声说：“阿月，有人想杀我。你该明白，几乎所有人都想要我死。可自从我突破九重巅峰之后，他们的计划就泡汤了。甚至我独自攻回天穹的时候，也没有人敢阻拦我。”
绕着她的头发，他好像想通了什么，解释说：“曾经的天穹之主，是我的父亲。他想拥有全部的版图，占据所有的灵脉。然而他失败了。”